“大哥,您总算是回来了!”
待樊少杰刚一落座,樊士林端着茶杯,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樊少杰年纪三十上下,脸面瘦长,燕颔髯须,颇有几分儒雅之气,平常时候,总是半眯着双眼,开阖之际,精光乍现,只见他举手投足间,竟是隐约透着一股冷峻之气。
樊少杰至从十七岁接手家业,十多年来,励精图治,苦心经营,终于把樊家推到了苏州首富的宝座上,被同行誉为商界奇才,着实是一号厉害人物。
“来人呐!”
樊士林拍了两下手,当即,从里厢走出两名婢女,各执琵琶,略微向二人道个万福,便盈盈坐在一旁,准备弹奏。
“大哥,小弟知道你一向喜欢听曲,所以特意在兰香坊里请来了两名歌婢。”
樊士林舔了舔嘴皮,嘿笑说道:“近来有一首《枉凝眉》,在苏州流传甚广,而兰香坊中的歌婢,则各个擅长此曲。”
“哦,是么?那姑且听听!”
樊少杰一路舟车劳顿,也正好打算借此而舒缓一下疲惫的身体,当自朝着两名歌婢略微招招手,便闭上眼睛听起曲子来。
琴音入耳,樊少杰猛地睁开眼,瞳孔中霎时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随着袅袅琴音和婉转的歌声,樊少杰重新合上眼皮,自顾摇头晃脑,神色间颇为陶醉。
眼见如此,樊士林心头暗喜,缓缓坐在一旁,很是惬意的泯了一口茶,别看他在外面吆五喝六,风光无限,但回到家中,却得看他大哥樊少杰的脸色,毕竟樊家的大权掌握在樊少杰手中,樊士林在外的一应开销,都有樊少杰一力掌管。
一曲终了,樊少杰徐徐睁开眼,点头赞道:“嗯,这首曲子果真不错,可以给个中上!只是曲调有些悲了!”
见樊少杰颇有微词,樊士林赶忙起身,径直朝着歌婢摆了摆手:“你们再换个曲子,越喜庆越好!”
“二弟,不知我离家这些时日,樊府中可有什么大事?”
樊少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