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瞅了一眼,当自摆摆手,谦让道:“杜兄客气了,喝酒就不必了!”
“呃,呵呵,那好……那就不勉强杨公子了!”
杜渐显得有些尴尬,干巴巴的将酒葫芦取回,踌躇一会儿后,竟是冷不丁问道:“杨公子,你相信命吗?”
杨霄略感诧异,有些好笑的看着杜渐,而对这个问题,一旁的沈兰心似乎也很感兴趣,美目轻瞟,有意无意的看着杨霄,倒要听听杨霄会作何说辞。
“也信,也不信!”
杨霄摸摸鼻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总的来说,不信的时候,比信的时候多!”
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沈兰心眼波流转,只是抿嘴笑了笑,而杜渐神色间颇为无奈,摇头叹道:“我倒是不想信命,但往往却是身不由己!”
听着杜渐话中有话,杨霄不觉问道:“杜兄,此话怎讲?”
瞧杜渐这副邋遢模样,必是有不顺心的事堵在心里,而他之所以要和杨霄同桌,无非是想找个人吐吐苦水,杨霄心思玲珑,岂会不知?先前这句话,只不过是杨霄顺水推舟,顺着杜渐的意罢了。
不过在杨霄看来,杜渐本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模样,因为从杜渐的眼中,杨霄可以捕捉到太多的孤傲和决然,与邻桌那几个浪荡公子相比,更是多了几分内涵与灵性,大有‘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味道。
说实话,杜渐这些日子都在这个茶楼里厮混,这些话也不知对多少人说过,但大多数情况下,或许是他的装束问题,又或者是言语的问题,他都不太招人待见,有耐心的,或许会听他说两句,没有耐心的,直接恶语相向,将他作乞丐一般赶到一旁。
见杨霄笑容温和,煞有其事的要听他说话,杜渐只觉得眼眶一热,内心中竟是涌起一股久违的感动。
“小可乃淮北人氏,自幼在太公和父亲的敦促下,苦读诗书!在十里八乡中,也是小有名气,原本想靠科考谋个出身,岂料……岂料却是屡试不中!”
说到这里,杜渐满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