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回塘,鸳鸯别浦,绿萍涨断莲舟路。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返照迎潮,行云带雨,依依似与骚人语: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不消片刻,杨霄便把折纸上的诗词念了出来,词中寄情寄思,果是一首情诗,而且其中措辞工整,颇有意境,看来这孙慕白还当真有几分本事。
孙慕白一向自负风采风流,这首诗词是他费了大半个月才写出来的,自认为是得意之作,眼下听杨霄念出来,更是扬眉吐气,觉得高人一等,竟是斜着眼,略微讥讽般朝沈兰心看去,似乎在说:“在苏州,只有本公子才能写出此等好词,他能么?”
“嗯,啧啧!算是马马虎虎吧!”,杨霄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端详了一会儿,挑着眉毛说道:“勉强能给个中等!”
“什么,马马虎虎!”
孙慕白快要被气疯了,在苏州的年轻一辈中,有人质疑过他的人品,但绝对没人质疑过他的文采,他的文章诗词,若称第二,绝对没人敢妄称第一,但凡有新作,必会很快流传开来,更是好评如潮。
就算诸如顾炎之类的大儒泰斗,对他的诗词也是赞不绝口,岂料面前这个白袍书生,竟会大言不惭,说他的词文只是马马虎虎,勉强算个中等!
当即,孙慕白微眯着眼,冷笑道:“兄台,瞧你这口气,似乎更精于此道?”
杨霄目光一闪,伸出小指头在孙慕白面前晃了晃,嘿笑道:“精于此道算不上,不过至少要比你强上那么一点点吧!”
“你可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孙慕白满是不屑,摇着扇子哼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杨霄摇了摇手指,淡然说道:“你是谁,并不重要!”说着,杨霄甩了甩手里的折纸,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妨告诉你,我家乡那里,随随便便一个三岁孩童做的诗文,就要比你强!”
“哦,是吗?”
孙慕白显然不相信,垂着眼帘,冷哼道:“别光在这里耍嘴皮子,有本事的话,你也作上一首,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