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我啥也不管,你们想怎么活出就怎么活出。惹不起还躲得起。家里老头子一到冬天就犯气喘病,手脚跟前正缺个伺候他的人呢……”
“吃了灯草,说得轻巧。好啊,你回去试试看,你嫂子那只乌眼白骨鸡,你还没有领教够?”
“那有啥?我把每个月的工资统统交给她,不就是为了两个钞票吗?”
“儿子上大学呢?又是书费,又是零花,你叫他把嘴缝起来?”
“跟你姓了,你还能一点不管?嚯!原来你对我们母子两个一直存着外心?是不是那天小赤佬跟你顶了两句嘴,你记仇了?”
“放屁,你的良心才叫狗糟蹋了呢。小孩子的闲话都当真,我李石春枉为一个大人。他哪里是冲着我来?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心里有事,快承受不住啦。逮着谁自然就冲谁。嘿嘿,我知道你就会赖上我,可悲可叹啊,世界上就剩这么一个人好欺负了……”
“欺负你?!什么人敢来欺负你?恐怕欺负你的人的爷娘,还没有谈恋爱,更没有张罗结婚呢,说不定连个媒人伯伯,还在叭咂叭咂吃奶奶呢……”
经常在被窝里逗嘴皮,斗心劲。有时候,李石春感觉也很痛快。从不在外人面前说粗口,跟她一起,说话太细巧,反倒烦你。自诩是正宗的工人大老粗,没有他那点弯弯肠子,斗嘴的时候,经常大言不惭自以为是。“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快睡吧。明天我有六节课,差不多要站一整天了……”
“我的教书先生,你也有说不过我的辰光?好了,大家都睡吧。我算是提醒过你了,到辰光别埋怨人家没说……”苏亚娟把丈夫的胳膊一把搂到胸前,舒展了身子。李石春却没了睡意,最后的一句话又搅得人有点心神不宁。“慢着,你倒说说清楚,卓然跟阿媚到底怎么啦?”
“说的时候,你不听,人家困了,你又烦。我不是没有留心过,告诉你,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只是你妹妹对我说的,好象是小赤佬的眼睛怎么怎么的了,我倒是留心观察过,小鬼头是舔着门槛长大,光会跟家里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