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游戏,现在社会上流行的那种方式,随便玩一玩就无疾而终。同样是廉忠和首先想到,这倒还能接受。从前之所以退避三舍,正是自己不希望如此。论她的长相,论她的背景,一般人别想轻易染指,再说这种人生大事就算她情愿也不可能让她独力作主。依照她家的社会关系,别说找个地师级干部的公子哥儿,至少也是县团级以上的家庭出身,绝对不可能随便屈就下嫁。虽说现在谈婚论嫁为时尚早,正常发展却是必然的结果。本人也没什么特别优越的条件,无非是考取大学,那些公子哥儿想上个大学不要太便当,前几年保送专门安排的就是他们。至于外貌,虽然也得到过些许恭维,还不是她招惹的缘故,千万不能把泻药当补药吃。李卓然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便是从来不缺自知之明。
第三个原因,深深埋在自己的肚皮里。那天光顾了伤感,遭拘押后的情况连问都忘了问。现在回想起来,那般痛苦,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细细回味,让人不能不生出一些疑窦。那天回来,她好象已经病得不轻。连自行车也骑不成了,绝对不象一般的惊吓。莫非那些家伙折磨她了?却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明显的伤痕,除非在看不见的地方,在他们相拥而泣的时候却不见特别的异常。那天是分别拘押,他们两个男生只是简单地关了一夜。她的情况如果自己不想说,恐怕就没人能够再说得清楚。那天夜里,他琢磨了整整一夜。想着他们将会如何提审自己,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如何把主要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尽量保护姑娘的清白。还设想她将如何应付提审,自己的话,虽然没有机会串供,还得跟她尽力配合起来,以便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等等。可惜的是根本没人来找麻烦,甚至连个正常的训话也没有,不免叫人惊讶,也叫人疑虑。莫非那些家伙只是想吓他们一吓,根本没把小男小女的事情当作正经来处理?
想弄清那夜的情况,最后便成了他想见她的主要动机。只害怕她受到了某种难于启齿的伤害,有苦难言。转念一想,又把自己否定,毕竟是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天下,又是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