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啥都没有,我真想带儿子马上回家。你不是老问我麻大夫吗?他这个人能说会道,花点子也特别多,我家老头子就是听他的,看上去是同情我们,可是他的法子不行,五年多了,我儿子治来治去还是这个样子。我老头子还感谢他,每个礼拜天,都去帮他家干活,粗活,脏活,重活,累活。我看得最明白,他是吃定我家老头子了,不花钱的长工啊,哪里来这么便宜的事……”
在李石媚听来,这话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了。明明是一来一去,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完全可以理解的礼尚往来,到她嘴里,居然变得如此险恶。一念至此,她忽然警觉起来,黄阿姨是不是为生活所累,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了。老妇人走后,李石媚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甚至不敢阖眼,黄阿姨的那双鬼火似的眼睛总是在她的面前闪烁不停。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见识了神秘的电疗。不看则己,一看实在惊骇不已。天天去做门诊治疗,跟那里的人基本混熟。一天,她正找麻医生询问侄子的病情,里面叫麻医生了。几乎没加思索,便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按照道理,治疗室尤其是电疗室是严禁外人闯入,但可能是跟着麻医生进去的,谁都没有说话。而麻医生忙着做治疗准备工作,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
当时,侄子已经躺在治疗床上,四个医护人员按住了他的手脚。只见麻医生套上一付橡皮手套,再在手套的中指与拇指上,套了两个连着电线的铜圈,并在上面抹上一些粥垢样黏稠的东西。然后把两个电极掐在病人的两个太阳穴上,另外一只手接过一个护士递给他的一块缠满绷带的压舌板,伸进病人的嘴里,并紧紧握住他的下巴。脚下突然猛力一踩。但听病人一声竭力狂叫,全身立刻抽搐起来,剧烈无比,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死了一般停止。紧接着,分别握住病人上肢的护士开始上下摆动他的胳膊,迅速而富于节律,渐渐地,病人的呼吸恢复了,有护士过来给他挂盐水。
“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回事?”麻医生转身的时候,发现了她。后面一句是针对护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