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继续道:“我也知二位大人心里还有疑虑,但我却也说过,我请二位来,只不过是请二位修兵富民,到时候朝廷若真到危难存亡之时,我看二位也不是愚忠之臣,犯不着为明庭殉难吧!”
周广瑞神色古怪,偷偷冲方鹏道:“方大人,我看这人说的不无道理,我素来知道你是果决之人,看如今这样子,若朝廷真亡了,咱们是不是该给自己谋个出路?”
方鹏显然也大为心动,但他却信云随风,冷然道:“你说得不错,但未曾想当初汉高祖刘邦与项羽争位;其后三国分立,刘备、曹操、孙权争抢天下;乃至太祖之时,与陈友谅等分庭抗礼,莫不至于最后,谁也说不准谁胜谁败。你说得再好,可方某人却明白得很,能一争天下者,无不是雄才伟略,满腹经纶之人!方某人再狂傲,也无胆与天下枭雄叫板!”
云随风朗朗笑道:“方守备未免太看轻自己,虽有中庸之道,大盈若冲之说,但道家无为,可不能行诸于求取天下之事来。须知汉高祖刘邦未发迹之时,不过一介混混,若非得韩信、张良之助,哪能成事?太祖事迹更不消我对大人说,所以你又还怕什么自己不是那经纶满腹之才呢?”
“而且——”云随风目光里露出一抹精光,又道,“我既然敢来服说二位,自然便有夺得天下的手段——”
方鹏问:“什么手段?”
“相必方大人已经见识过它的厉害!”云随风笑道,“当然,周知府也是见过的。”
周广瑞骇然道:“你说的是你手里的火铳?”
“没错,便就是我手里的火铳!”云随风道:“方大人是带军打仗之人,想必对刀兵矢具都知晓得很,那我问问你,寻常弓手能开几石弓,射程几何?”
“普通弓具不过两石,能射三百步;若是蹶张弩则能达三石,能达四百步。”
“若是铁甲、盾牌可能穿透?”
方鹏摇头道:“铁甲倒是可以穿透,但沉木大盾却穿不过!”
“而我手中这把,”云随风举起手中的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