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焦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天蒙蒙亮,慕凡就醒了,这种习惯已经持续了七八年,只见他动作利索、稍微洗漱一番便拿着墙角边的扫帚走出了小屋。
此时天色朦胧,山峰间还缠绕着淡淡白雾,隐隐的可以看见远处高峰上有着数道极为模糊的影子在移动,那些都是跟他一样准备打理卫生的记名弟子。
说是一样却又有点不同,因为他不是记名弟子……他只是这个名为“玄极宗”的一名后勤杂役,比记名弟子还要低一等的杂役。
从他记事以来他便一直呆在这玄极宗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儿来?
每天靠着帮宗内清理卫生做些杂活,勉强在这里生存下来,当然这其中少也不了七伯的帮助,如果没有他、慕凡恐怕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初冬的早晨微微有些寒冷,慕凡将那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吐了几口热气,再来回搓揉,手指的僵麻才有所缓解。
站在小屋的石阶上,慕凡习惯性的看了看旁边另一所小屋,见着小屋里一片安静,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七伯终于肯让自己帮他分担一些琐事了。”
七伯是一位过年七旬的老头,曾经是这玄极宗的一名记名弟子,年轻时为宗门做了一些贡献,宗里才决定让他留在这里养老,说是养老其实七伯每天的工作比慕凡还多,前几年七伯身体还行时,都是他下山去为整个宗派买米添盐,现在年纪大了,来回翻爬几座荒山,崎岖山路已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现在这些工作都被慕凡抢揽到了自己身上,一开始七伯说慕凡还小,死活不同意,不过在慕凡的坚决下,七伯才勉强同意。
据七伯说,自己是在十六年前被他下山买米时发现的,当时自己是个弃婴,数月大的自己,被人遗弃在一片荒山上,若不是自己的哭声把七伯引了过去,自己早就成了那些野兽的嘴中餐。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