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佑杰。是幼幼刚满月的小弟弟的名字。
幼幼回去看望小弟弟,还给他买了许多玩具。其中有一个玩具是一只会讲故事唱儿歌的小兔子,还可以录音。幼幼把一些祝福的话录了下来,让小兔子代替她说。对于这个和她有一半血缘的弟弟,这些话她当面说不出口,但心里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完全接纳他了。
家里来了许多亲戚,还有欣悦地产的一些高管。幼幼得知莫四海在欣悦地产上班时惊讶得差点咬到舌头,更让她抓狂的是,他今天也来了。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棉麻衬衫,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看别人戏水,一盏橘色的灯从一侧照过来,光晕映着池水像流光一样从他身上拂过,泳池边不时有人穿梭,可幼幼的眼睛却只看到他。
想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说说话,又怕自己得意忘形,被人看出端倪。只得耐着性子,不时偷瞄他一眼。像搞地下情一样,心里有一种隐秘而甜蜜的兴奋。
花园里开起了派对,红酒烛火,对影摇曳。人逢喜事,酒不醉人人自醉。蔡明忠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很快喝得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躲开一会,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以为又是谁打来道贺的电话,满面笑容接了,随后,笑容越来越僵,脸上的皮肉像失控了一样——
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以为你跟我只是逢场作戏,没想到,嘿嘿,你还给我生孩子......我有把握这孩子是我的,你要不承认,那就生下来去验DNA好了……
虽然已经喝得有几分醉了,但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脸上像被人左右开弓扇了几巴掌,火辣辣地疼,连眼睛都热热的。片刻后,又像是掉进了冰窑里,刺骨的寒气从身体各处冒出来,连牙齿都在打颤。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回过头看了看依然欢声笑语宾客满座的场面,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
不知何时,莫四海已走到他身旁,低声问:“蔡总,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蔡明忠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说,“喝多了,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