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打电话给我求助的时候,我正坐在那硕大的行李箱上伸手在各个衣服口袋里找打火机,之所以说那箱子硕大,是因为东西太少,而我人又小,在这种对比之下它就显得硕大了起来。
人来人往的路上,我的存在显得特别扎眼,池伽染给过我许多选择,比如之前被周小沫殴打过一顿后,我选择了再读一年高三,而如今,我选择了和她撇清关系。
前一次我是因为池瑶才不去维多利亚,而这一次,我也是因为她,才去不了维多利亚了。
打人和被人打,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无论对错,打架都是不对的,甚至是可耻的,更何况我劣根性那么重,哪里只有打架那么简单呢?所以当我推开家门看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池伽然和她前面那一堆从个角度拍摄的照片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在简单了。
我将行李拖进了不远处的小旅馆,破旧的招牌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来不及将行李放进房里,我只是将它寄存在前台招呼那胖乎乎的老板娘帮忙看一下就匆匆走了,就连寄存的牌子都忘了拿。
从家里一路拖着行李出来我都是平静的,或许是预料最糟糕的结果,所以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我才会不觉着突然,又或许是因为经历过了那种最绝望最刻骨的悲伤,所以我已经产生了抗体,那些小把戏,根本不足以将我逼疯。
八月的天将A市变成了巨大的蒸炉,南郡路依旧那么堵,我坐在车子里,背后渗出一层又一层热汗,动手将窗子摇到到最大,但是那热风丝毫带不走我身上的热气,司机大叔摁了无数次的喇叭,那刺耳的声音却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长长的车队就堵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气一热人就容易烦躁,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有一桶水我一定毫不犹豫往身上泼,所以当司机大叔打开电台收听午间新闻的时候我已经热得头昏脑胀根本就没有精力去仔细分辨电台里的女声。
我不在乎那字正腔圆的主持人说了什么,也不去关心在何时时从那条护城河里打捞出了几具尸体,这天干物燥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