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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站起来，敬了马功成一杯。
“马老板，今日突然邀约在下，是好事呢，还是好事呢？”
马功成抿了一口红酒，慢慢回味片刻，这才睁开眼睛，“这酒妙，入喉绵纯，烈度又足，达到了和谐的极致。不多喝一杯？”
张行知道他要卖关子，便放下酒杯，微笑地看着他，“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马老板，你有料就抖出来吧。要说喝咖啡、喝啤酒，我还能跟你论个高下，这红酒嘛，我恐怕连边都沾不上。”
“你这人啊，有时候比鬼还聪明，有时候比鬼还笨。”马功成也把酒杯阁下，悠悠地点起一根烟。
“这话说的，那我就要请教了，这鬼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机灵鬼、捉狭鬼呢，就属于聪明鬼，贪吃鬼、痴心鬼呢，就属于笨鬼，你有时候是机灵鬼，有时候是痴心鬼。”
“马老板果然高论，我只好再敬你一杯。”张行端起酒杯，又敬了一杯。
“其实你还好了，再笨也是有度的，但有一些笨鬼，贪吃无厌、好逸恶劳、寡廉鲜耻、心狠手辣，简直是可恶极了。”
“这种鬼恐怕不仅仅是笨鬼吧，依我看这是恶鬼、凶鬼，害人不浅，为祸日深，不能不除啊。马老板，你走夜路遇到这种鬼了？”
马功成哈哈大笑，“我马功成活了半辈子了，什么鬼没见过，我在广东这地面上，总算是混出了一点小成就，黑白两道上的人也算给我一点面子。老实说，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对付各种魑魅魍魉。抓鬼嘛，我最拿手。”
“马老板，你再卖关子我只能喝完这杯酒走人了。”张行心想，在不刺激一下这个老家伙，一准喝到天亮也到不了主题。
“别介，你这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马功成一把按住张行的肩膀，笑吟吟地说：“几个月前，春漫这个小妮子跟我说了一个抓鬼的线索，我听完后一下子来了兴致，就果断接了这单业务。你还记得今年春节你和春柔、春漫被人绑架、意图杀人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