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子玉的聪颖,他明白如果不能道出十足的缘由,莫说母亲,就是爹爹也不会准许他去囚城的,沉思片刻之后,他将爷爷经历的那场灾难向爹爹合盘而出。
静静而耐心地听方子玉说完,方孝轩没有即可开口,而是陷入静默。虽然他早已知晓囚城之事,但是他不知晓的却是原来自己的父亲竟然一直活在深深的苦海之中。良久,他方开口说道:“玉儿,你长大了。为父整日忙于茶庄生意,无暇顾及家中之事,更没有察觉到你爷爷竟如此倍受那场噩梦折磨,是我疏忽了。玉儿,真难得你对爷爷有这份孝心,但囚城绝非太平之地,你想过没有,如果万一,我们方家该如何是好!”
望着爹爹近乎凄苦的面容,方子玉心中不由得一酸。爹爹刚迈入不惑之年,而华发却已占据大半。对于爹爹话语所蕴含的意思,他是知晓的。虽然他一共兄弟三人,可大哥方子文自幼身子羸弱,几乎常年吃药;二哥方子武八岁时随爷爷上山采茶,失足坠崖,结果连尸身也没被找到,所以承继方家衣钵的希望完全寄托到了他一个人身上。自五岁开始,爹爹便不惜重金聘请江湖上成了名的侠剑客教他习武,并重金聘请云城极富盛名的学究作他的家塾先生。
“爹爹不必担心,孩儿自幼习武,迄今已十载有余,虽算不上是武林顶尖高手,但还是能防身的。”稳住心神,方子玉说道。
方孝轩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望着方子玉的眼睛说道:“既然你已决意要去,为父便不再阻拦。不过,你爷爷经历的那场噩梦距今已三十余载,况且知晓真相的也许只有那位红衣女子而已,但那位女子是否尚在人世、是否还会在囚城出现,都是两可之事,所以玉儿你要早作打算。”
“爹爹说的极是,不过,孩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方子玉朗声道,目光中满是坚毅之色。
“话虽如此,你一定要量力而行,毕竟你才十六岁,未曾游历过,不知人心险恶,难免周折,让南楚随你一起吧,这样为父还能放心些。”方孝轩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