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正用指腹搓着一张牌,猜是幺鸡还是东风,精神有点不集中,一翻,果然错了。
晚一点的时候,宋巧比洗了澡正往脸上涂乳液,有人来敲门,声音敲得急切,像个熟人。她以为是合租屋隔壁的那对儿小情侣又没带钥匙,便圾着一只拖鞋,光着一只脚,高矮不平地去开门。
刚打开门,就见萧远酡红着脸竖在那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宋巧比手一抖,下意识想再去关门,却早已经是来不及了。客厅面积不大,他向前一拥,宋巧比踉跄一退,整个人便抵在墙边,进退无路。萧远一甩手,大门就“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大有“瓮中捉鳖”的意思。
然而,鳖却不想做鳖,但也看出他喝了酒,不想刺激他,暗压怒火:“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萧远嗤鼻一哼:“打了电话你还能在吗?”
宋巧比喉咙一紧,呛了口气,轻咳两声,听起来跟装的似的,急忙环手抱臂,臂内侧空荡荡的,只一件棉布睡袍了事,想来也算天时地利,可惜人不合,“那……你明知道我不欢迎你,你干嘛还来……”
“他在不在?”对面的那位脸上挂不住耐烦,四下巡视,忽然发问,冷不丁地,也是让人反应不过来。
“他?谁?”
“你说谁?你不是说你结婚了吗?你不会是跟自己结婚了吧?”萧远虽然今晚喝了不少,可脑瓜子却不浑,清楚着呢。
宋巧比瞪他:“说了你也不认识,知道那么多干嘛?”
萧远冷笑一声,指她的手指:“结婚怎么连个戒指都没有?”
“怎么没戒指?尺寸不合适,他拿去换了……”宋巧比心虚,有点底气不足,萧远便瞧见眼底,微微一笑:“呵呵,换到这时候还没回来吗?”说这话时,他习惯性地一挑眉,再看一圈屋子,真是没个别人,不觉笑意渐浓,回眸神转,脸色缓和了许多,似乎要欣赏她再怎么往下自圆其说:“难道你连他的名字都说不出来?该不会是你也不认识吧?”
这一激,倒还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