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沈安和顾左瞬就来了,看着灰溜溜的。
赵祯端坐在上面,冷冷的道:“你二人看着怒火直冲云霄,说说吧,让朕看看究竟是谁委屈。”
顾左瞬看了沈安一眼,说道:“陛下,臣……万死。”
这货竟然不说明罪状就认罪,可见是真知道错了。
“你呢?”
赵祯又问了沈安。
沈安一脸沉痛的道:“陛下,那些人都在乡下待惯了……他们没见过世面,殿前司的人一动手,他们就以为……”
他看了赵祯一眼,“您该知道雄州那边就是边境,经常能在白沟河对面看到辽骑,所以他们就……下意识的准备动手,可后来他们又觉着官家英明,这事儿想来是有些误会,于是就老老实实地出来了。”
这是撒谎!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朕的面撒谎!
那牛角号是吹给谁听的?
啊!
赵祯有些怒了,但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事儿不能提,也不能追究,否则就是个大笑话。
可沈安一番话就把乡兵们给撇清了,那这事儿是谁的责任?
顾左瞬苦笑着抬头道:“陛下,臣有罪。”
赵祯一梳理,就发现了问题:“他们去殿前司问去路,为何不先接了?”
一支小型军队在城中没去处,竟然无人过问……
“三衙失职,枢密院冷血!”
赵祯一句话就定下了责任归属。
这是扩大化,却能让有些想追究此事的人一脸懵逼,最后没法,只得偃旗息鼓。
得罪三衙不要紧,有本事你连枢密院也得罪了试试?
官家就是官家啊!这手法娴熟的就像是老吏。
顾左瞬把肠子都悔青了,他在来的路上就反复思考过此事的源头,赫然发现就是那群兵痞。
那群无耻之徒在从雄州到京城的路上,把押送他们的骑兵给带坏了,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既然赌,自然要一起来才有趣,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