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大檐帽露出了他那头有些秃顶的黑发。
“当然。”契科洛维奇拿起桌子上装着伏特加的玻璃瓶给谢洛夫倒了一杯,“请慢用。”
“多谢。”谢洛夫拿起杯子喝了一半,“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杯伏特加就什么都好了。”
“您说的没错,我如果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喝上一杯。”契科洛维奇跟着打哈哈。
“看来你现在就需要喝上一杯。”把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后谢洛夫舔舔嘴唇。
“此话怎讲?”契科洛维奇知道谢洛夫要摊牌了。
“契科洛维奇同志,你怎么看我们伟大的苏维埃政权?”谢洛夫把文件夹扔到桌子上。
“对于国家和政府我都是无比的忠诚。”契科洛维奇猜不透谢洛夫下了什么套。
“可惜的是你的实际言行并不是这样。”谢洛夫说着翻开文件夹,“有人告发说你在图哈切夫斯基这个德国法西斯走狗没被发现时写文章支持他提出来的谬论,并在图哈切夫斯基被专政掉之后说这一定有误会,你是否承认这些?”
“这……”契科洛维奇万万没想到当年写的几篇支持图哈切夫斯基理论的文章居然会成为被人揭发的证据,“伟大的列宁同志曾经说过,要辩证的看待问题,当图哈切夫斯基还没有被认定为是苏维埃的叛徒时他提出的大纵深理论和集中使用坦克力量确实对国防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
“列宁同志说的嘛,”谢洛夫瞟了一眼墙角的红角(在沙俄时期房间光照最明亮的一个角落用于供奉圣像和圣经,十月革命后改为放置列宁的照片和歌颂列宁的文章),“那么契科洛维奇同志,我听说昨天莫斯科来的同志曾经询问过你的家庭在此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请问。”契科洛维奇在思考着这次他会使出什么借口。
“这是你的父亲,尼古拉·弗拉基米耶维奇·契科洛维奇,”谢洛夫说着把文件翻了一页,“他原先为奥匈帝国士兵,1914年被沙俄军队俘虏后改为为尼古拉二世效力,19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