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鬼妈一个德行!
“没有!我今儿个早上也就喝了一小碗粥,大嫂烫稀饭剩下点高粱米干饭都让我二哥他们给吃了……”周霞的眼睛闪了闪,看着周红英又害怕又期待。
周红英的眼睛也闪了闪,指着周霞的鼻子就骂:“你死地呀!看他们都吃了也不知道给我要出来点?要你有啥用!白吃饱!”
周霞低着头,闷声不吭地任周红英骂。
“赶紧给我做饭去呀!还死站在这干啥!”周红英骂了一通,又冲周霞扔了一通针线笸箩、笤帚疙瘩,心里的闷气总算是出来点了。
周红英亲手把关,给周霞量了一碗高粱米,要吃干饭,“给我把你那爪子看住喽!少了一个饭粒儿我都知道!”
做好了干饭周红英又要吃鸡蛋,周霞哪有鸡蛋给她?周红英就拿勺子敲她的头,还就在西屋门口敲,摆明了是让周阳听见。
不知是周红英敲得太疼了,还是周霞愿意配合她,反正她是冲着西屋嚎啕大哭。
可惜,西屋的周阳兄妹俩一直无声无息,任他俩折腾到下午周晨都回来了,也没有人搭理他们。
这天晚上,天已经黑了老半天,周家去陪斗的众人才回来。
出乎周晚晚的意料,周春喜背回了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奄奄一息地躺在炕上,骚臭难闻,鼻青脸肿,一副要断气的样子。
周老太太确实是要断气了,要不公社革委会也不会答应让周家人把她背回来。
周老太太在小黑屋里饿了两天三宿,又吓又冻又饿,早就要支撑不住了,刚吃上几口周春喜送去的地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拉去批斗大会批斗。
他们一群几十个新、老黑五类分子被拉上台,戴着两尺五的高帽子,挂着大牌子,撅在那一动许不动,稍微直起一点腰就被狠狠地抽一鞭子。他们身后是同样撅着的一家老小,全家都在这陪着在全公社人面前丢人,以后走到哪都抬不起头来……
高音喇叭里一个个地历数着他们的罪行,被提到的人马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