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给周晨看,用眼睛询问他:给他喝吗?
周晨拿过周晚晚手里的酒壶,准备给霍老头倒酒。
霍老头却小眼睛发亮。抢过酒壶捧在手里仔细研究,“锡制刻花,包浆不够自然,工艺也不行,外形古朴。底款‘造味’、‘纯’、‘正’、‘星’?”
霍老头瞪着酒壶底下模糊的刻字纠结得八字眉都快皱到了一起,“用词古朴大气,隐含星宿地理之说,跟外形和工艺严重不符……”
“纯粮酿造,味道纯正,红星二锅头!”周晨实在看不过去了,抢过酒壶给他倒酒,“建国以后仿的东西,您跟它叫什么劲啊!”
“我说呢!这个包浆工艺,怎么可能用词这么古朴大气!”霍老头豁然开朗。“拿走!拿走!仿货污眼!看多了人都变俗气了!”
看周晚晚要把酒壶收起来,霍老头又去抢,“酒留下!酒留下!”
“您不怕沾了假货变俗气了?”周晨把酒壶里的酒都给他倒出来。
“喝倒肚子里就是我的了,怎么会俗气?”霍老头摇头晃脑。
沈国栋昨天去省城办事了,说好了今天回来接周晚晚和周晨一起去吃饭。他来到文化馆的时候,喝高了的霍老头正拉着周晨的手唱黄色歌曲。
“小妹妹送情郎啊,
送到大门外,
手拉着那个手儿,
问郎你多咱回来,
……”
周晨把他按下去。他弹簧一样又蹦起来,“我要给党和人民写万言书!”
周晨赶紧又把他按下去,“党和人民都知道您的忠心,不用表了!”
霍老头几下就把身上的衬衫扒下来。穿着一件满是窟窿的破跨栏背心就要往外跑,“不行!我得找他们去!我跟他们拼命!把明郡主漆棺挖出来扔在那风吹雨淋,就为了拿几件没用的金银首饰!他们是历史的罪人!罪人!”
周晨扯着胳膊把他捞了回来,“人民会审判他们的!您老消停一会儿吧!”
李老头不消停,捶着自己的秃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