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了。
也许是平时亏心事做多了,今天她特别有危机感,巨大的危机感竟然让她忽略了迎面走来的这群人的危险,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找赵团长解释。
“解放军同志,我是陵安师专的老师,我不是敌特分子!我今天就是把一个学生送过来领奖,我什么……”又是砰一声枪响,刘干事的肩膀马上鲜血淋漓。
沈国栋一听她是那个带周晚晚过来的人,枪已经指向了她的眉心,早有预感的小张叔叔只来得及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却来不及阻止他开枪了。
走廊里到处是士兵,小张叔叔不敢大幅度动沈国栋的胳膊,只能把他往下压,子弹出膛的时候枪口偏离了一点,废了刘干事的一条胳膊。
沈国栋在枪响以后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甚至刘干事还没来得及叫疼,他已经飞起一脚,狠狠地把刘干事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带着的怒气和恨意已经足够要了她的命,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在落地的时候撞上了走廊一角堆积的道具,咔嚓一声,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脊骨断裂的声音。
从这一刻起,以后漫长的一生,刘干事脖子以下彻底失去了知觉,想死都没有能力自杀,家人想饿死她,半个月不进食她还能奄奄一息地活着。
她的家人被她拖累得疲惫不堪,几次把她扔到外面,却像有人一直监视着他们一样,每次都被强行把她送回来。
从这一刻起,她就要用她分分秒秒都痛苦不堪的长长一生来偿还她欠下的孽债。
沈国栋踢出这一脚,没做任何停留,锐利如刀锋般的目光看向带路的赵团长。
这位曾经几上战场的老兵竟然被他看得有些紧张,战场上拿命换来的直觉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赵团长一个字废话没有,直接指向周晚晚待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的瞬间。沈国栋根本就没看郝老师一眼,他一进屋眼里就只有周晚晚,其它所有人都不存在了。
郝老师被沈国栋像一把碍事的椅子一样挡开,那看似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