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的、是这个世道、倾轧的人心。
这样的齐歌让他欣慰,也让他心疼,总是用厚厚的壳子将自己封闭起来,任何人都窥探不到他的内心,在他自己画地为牢的世界中困苦挣扎。
他是不愿齐歌出一点事的,奈何早上看到齐歌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他是医生,虽主修西医,但中医也有涉猎,中医望闻问切中的望,只一眼,他便发现了问题。
神涩色晦,形弱态疲,明显气血不足啊,因此他主要检查了他的肝脾肾,还抽血化验,做核磁共振,他动用特权让人把结果尽快弄出来,结果出来了,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身体内所有器官都很正常。
而这正常偏偏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此刻看齐歌的表现就知他早已直到自己的身体状态,温衍直觉不对劲,结果也许是他无法想象承受的,他甚至想要落荒而逃,不想听到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那绝对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你记得我六岁那年吗?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差点死去。”齐歌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在手中缓缓摩挲着,语气听不出情绪,平静的像在叙述今天的天气。
温衍愣了愣,因为母亲的关系他小时候经常往孟家跑,便能经常见到齐歌,但毕竟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任凭他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瞬间就将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扒拉出来。
但关于齐歌小时候那场大病他还是有丁点记忆的,因为孟老爷子对他的宝贝,当时整个孟家都被阴云笼罩着,没一人敢触老爷子的霉头,每天夹着尾巴做人,母亲当时还在他耳边念叨着,“齐歌那个孩子怎么那么命苦啊”之类的话。
温衍点点头:“我记得,但这和你现在的状况有什么联系?”他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齐歌,想他不会无缘无故扯起二十年前的事,但失望的是他未能在齐歌脸上发现一丁点有用的价值。
“从车祸之后,我的双眼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见温衍一副懵懂的样子,嘴角染上一抹苦涩的笑:“就是你们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