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有雷老师的电话,现在打电话的步骤被校长代劳了。我只是来送趟书,结果弄得这么兴师动众,我非常尴尬,都是因为孟平州出面,那校长打完电话和孟平州寒暄了几句,然后孟平州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那好,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的,一定。”
书本搬出后,孟平州的车就开走了,车身迅速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很不自在,便说:“孙校长有事就忙吧,我在这等雷老师就行。”
孙校长含笑说:“没事没事,我不着急,孟董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介绍,你和孟董是……”他仔细打量我。
我怔愣了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萍水相逢,泛泛之交?连相识都算不上,我认得他但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晓。
我一时语塞,而后敷衍应付地说:“普通朋友。”
但这简简单单四个字,显然令该校长对我更加另眼相看,那副探究的眼睛里传达着许多信息。也许他认为能让孟平州亲自送来的人应该与他关系匪浅,或者身份特别,可我只是被所谓的孟董顺路送来而已。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从教学楼里小跑出来,跟校长打个招呼,我笑笑说:“雷老师吧,李雪托我带的书我带来了,都在这儿。”
雷老师笑呵呵地应:“啊好的好的,谢谢你啦!”
“那我就走了。孙校长麻烦你了,不好意思!”我对他们点点头,示意告辞。
那校长又来了句:“严小姐去哪,上我的车,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在附近还有点事,谢谢!”
我转身踏上自行车,孙校长和那个刚刚搬书的人回到他的车上,对我摆一下手,再次行驶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