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排了很久的队了,这一次,先考虑我好不好?”安从温和地对我笑着,一点也没有催促我的意思,可还是让我感到巨大的压力像洪水一样袭来。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
安从身后,r默默拽紧了拳头。
我闭上眼默默叹了口气。
“安从,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吧?”我岔开了这个让所有人都头疼的问题,选择了逃避。
安从闻言,知道我不想再继续谈论下去,配合地点了点头,“我给你去办出院手续。”
“带我一起去吧,我可以下床。”我挣扎着爬下床,有些站不稳,r想上前扶我,被我躲过。
我略有些狼狈地扑入安从的怀中。
“你……”安从有些意外,看了眼一旁慢慢收回手的r一眼,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嗯。”我应了一声,低下头,就要在安从的搀扶下走出病房。
r伸出手要抓我,我一侧身,从空隙处避了过去。
他终于忍不住,低喝着问我,“顾惜,你就一个字都不愿意和我说吗?”
安从停住了脚,我甚至感觉得到身后的r在颤抖。
我紧紧抓住安从的胳膊,摇了摇头,安从不再停留,带着我一同离去。
安从没有再问我的意见,第二天就带我去了首饰店,买了成品的订婚戒指戴上后,又订做了婚戒。订婚戒指是一枚没有任何装饰的铂金戒指,很简单。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摸着指间的戒指,只觉得杭州的冬天,似乎还是没有过去。
很冷。
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我扭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奶茶店、服装店、超市、钟表店、文具店、婚纱摄影店、餐馆、箱包店。
红绿灯跳转,原本应该直行的车却转向了右边,在我刚才看到的婚纱摄影店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