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里一惊:小小年纪,就这么阳春白雪。
一个微胖、留着短发的女生有些憨态,言语间却是自若的神情:“《红楼梦》我前前后后看过十几遍了。真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啊。”
我才叫欲哭无泪,天元开学前留的暑假作业布置了看《红楼梦》,我才第一次翻这书,甚至都没看完。看来以后不要在这里混文艺圈,以免自取其辱。
这姑娘说话虽然很慢,但比马思睿更有戏剧天赋,她把手一拍:“欸哟喂,87版的红楼,真真是拍得好哇!那黛玉,眉目传情,真真和我心里一模一样。”
“是啊,新红楼正在选角,这帮人又要糟蹋经典了。”旁边又是一个胖乎乎的姑娘,扎着长辫子,长相有种奇异的失衡感,我有些不忍心看她。她后来告诉我,自己是小时候不幸得过重病,打了激素。她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语气里有种让人忌惮的故作城府,我不得不说自己联想到了琳达。
“当代文坛的话,最喜欢的还是张爱玲。《倾城之恋》里这句话有意思: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该完了。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十几遍姑娘”又在高谈阔论。
天呐,都念得出原句的!我的张爱玲都是白看了!
我实在插不上话,悻悻然走出了宿舍,只听激素女在那叨唠“红颜薄命”、“红颜薄命”。
班主任薛云芝派我这个临时生活委员去找临时体育委员温祺祥,我心想又是个什么人物。暮色里叫住了个高瘦的个子,交代了薛云芝的话,温祺祥便在书包里找东西。过了片刻对我问话:“老师怎么找你当临时班干?”眼里有些警惕地打量着我,却让我感到被恭维的满意。
“不知道啊,可能是看我比较细心?”
“哦,天元的同学都卧虎藏龙啊。你肯定很厉害。”温祺祥的小眼睛从厚实的镜片后面斜睨我。
“哪有哪有。我的初中可普通了,没见过世面的。”我自谦过头的时候,总是弄得自己不体面。
“你不要谦虚了,以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