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样,一边去!一边去!”东北摆摆他干长的手臂,奚落着我。“东北”、“小东北”是郭宇东创造的名字,不久东北以牙还牙,礼尚往来地给郭宇东送回了“村支书”的美名。
我一开始颇为委屈,小东北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结果后来发现,这种秦氏对话成了我们的日常。
“你这人,一点主意都没有。不知道这班长怎么当上来的!”
“欸呀,一看到天书又开始秀她的智商,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我反应比较慢,经常前言不对后语,思维跳跃,总被东北抓住把柄。
“你这臭婆娘!一天到晚啰里啰嗦不知所云,爷我烦得很!你讲天书啊!啊?天书!天书——”
马思睿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前俯后仰,连连击掌叫好。我像受伤的小狗一样呆在一边默不作声。马思睿便过来笑盈盈地拍拍我的头:“唉呀,书立,你就是太善良了。柿子专挑软的捏嘛。东北这货就是看你这么善良,才一天到晚欺负你。你让他敢对我放屁试试!不过呀,天书这名字好!真是绝了!”我心想马思睿所说的善良,大概就是无能和束手无策的委婉说法。
“天书——”秦晓晨坐在座位上手伸过来,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背,我正背对着他看书,懒得理他。“天书——”他呆滞而老态龙钟的催眠音继续发颤,又点了我一下,刺得我晃了个趔趄,继续懒得理他,他刚刚奚落过我,我觉得要给秦晓晨一点颜色瞧瞧,不然我终日在梁子皓面前颜面无光。“天书——”还没等他干长的手伸过来,我一骨碌闪开跳起来。“你到底要干嘛?”我装作没好气的样子,要给他点威风吃吃才行。
“我要——”他也不知是装病还是真病。一大老爷们坐那跟个干尸一样,瘦长的躯体四肢震颤晃荡,好像碰一下就要散架的机器猫。秦晓晨伸着他干长的手臂,目光呆滞,一张皱巴巴的嘴耷拉着,气若游丝:“餐巾——纸——”
我叹了口气,连抽了三张给他。
过了五分钟,秦晓晨又开始放他的催眠音。“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