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晟当然要帮她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俯下身,从地上捡起那件弄脏了的婚纱,轻轻的叠起来,紧紧的、紧紧的攥在掌心里。
……
顾一念回到公寓,样子有些狼狈。月嫂见她手上还有血,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是怎么弄得?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划破的,没什么大碍。”顾一念在玄关处踢掉了脚上的鞋子,换上拖鞋后,一边向屋子里走,一边脱掉了身上的大衣。
月嫂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等顾一念脱了衣服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已经从柜子里翻出了医药箱。
“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你去接阿惟吧。”顾一念接过医药箱,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时钟,阿惟马上就该放学了。
月嫂点了点头,套了衣服就出了门。
顾一念一个人拿着棉签和消毒酒精胡乱的擦了擦伤口。好在只是划破了一层薄皮,伤口不深,出了点血而已。
她觉得有些疲累,身体瘫软的靠在沙发背上。小产后顾一念一直觉得格外的疲惫,动一动就会冒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恢复好的缘故。
四点半钟的时候,月嫂把阿惟从幼儿园接回来,孩子一进门,清清冷冷的屋子,似乎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月嫂在厨房里做晚饭,阿惟趴在顾一念的腿边,给她讲幼儿园里面的趣事。
今天班里来了一位漂亮的英语代课老师;午觉的时候,隔壁床的大胖尿湿了裤子;还有同桌的朵朵下课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摔脏了新穿的花裙子,哭个不停等等。
小家伙还一本正经的总结了句:女生就是爱哭鼻子。
顾一念认真的听,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月嫂烧菜煮饭手脚十分的麻利,没过多久,四菜一汤就端上了桌。
顾一念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陪着阿惟一起吃饭。小家伙虽然不在聂东晟的身边,但还是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于是,顾一念在餐桌上也很少说话,只是偶尔给阿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