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在你的挣扎中获取某些满足。但我却认为,这是一种幸运。在我看来,你的挣扎是对自身的交代。这很重要,也很必须。如果有的话,那么你就有真正的活过,哪怕时间或许很短。”
“也许,对于你而言,能够醒来挣扎一会儿,是老天的慷慨。但,对我来说,迷迷糊糊中去到另一个世界,未必就不是最好的安排。”天寒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颤抖,“你又如何能够理解,头顶上挂着一个沙漏,眼睁睁地看着它极速地流走,是一种如何难言的心情。”
“不”云羽摇了摇头,“我或许可以理解一二,曾经也有一个类似的沙漏挂在我头顶。好在,我能为此做些事情,也确实做了些事情.”
说到这里,云羽降低了好几分音量:“做了些不太愿意做的事情,以至于无聊的时候总会对此有些感伤。”
天寒没有再接话,一会儿后泥球重新剧烈晃动了起来。
云羽将目光收了回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一旁抖动着的泥球。一切正如他对天寒说的一般,他将醒来视为一个机会,一个对于自身的交代。但,早在天寒被‘大地客栈’束缚住的时候,这个交代就已经有了。而剩下的,等待时间这把屠刀落下的过程,就有了几分残忍。
看到眼前这一幕,云羽想到了自己年幼的时候,那个比自己年长十多岁的哥哥,在自己面前杀山鸡的情况。
当哥哥抓着它的脚,将它倒提起来的时候,它奋力地挣扎着,煽动着翅膀。不久之后,认定逃脱无望的它安静了下来,直到哥哥在它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感受着脖子上的疼痛,它再次疯狂了起来,玩命地拍打着羽翼,甚至扇掉了大量的羽毛。悲惨的嘶鸣从被哥哥强劲的手指强行合拢的嘴角的缝隙内传出,每一声鸣叫都伴随着脖颈处血液的猛烈涌动。
不过,如此景象也不过维持了极短的时间,兴许是习惯了伤口处的疼痛,它又再次恢复了平静。直到脖颈处的血液越来越少,原本小指粗的一股血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