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已是五更天,映月楼不知哪处香阁里传来了元代曲作家白朴的词牌《天净沙·春》,映月楼内一宿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断,听者皆心驰神往,愉悦欢喜。
只有一人没有丁点儿心思听歌,心中不住的咒怨骂娘,他趴在园中一偶的栈桥之下,全身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之中已有几个时辰了,此人正是栾异杨。
他用石灰粉暗算迟亚儿之后,借势遁逃,心中飞快盘算,这红脸少年太过邪性,打是打不过,跑也未必跑的了,我拼了命的跑还不如藏匿起来保险。他边跑边观察地形,选了处隐蔽的好地方,但是却并未停下脚步,直跑到东墙脚下,做了个翻墙而出的假象后,脱了双靴揣入怀中,踮着双脚不留痕迹绕道而行,潜入池底游至栈桥之下,大气都不敢喘。没过一会儿,迟亚儿追踪而过,过了个时辰迟亚儿反转归来,都从他头顶经过。栾异杨又等了几个时辰,眼见天要放亮,仔细听听,除了远处传来的歌舞声外并无异动,他决定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他心里暗暗叫苦,发现自己手脚发麻不好使了。
栾异杨缓缓爬上池岸,在树丛中又躲了一会儿,手脚渐暖,偷偷的翻墙出了映月楼的后花园。他现在沮丧至极,只觉腹中饥饿难耐,心中思筹:‘这京城之中忒凶险,大爷我不宜久留,还是找老马去,先填饱了肚皮,再想办法出城。’蹒跚着朝西而去。
栾异杨心中所想的老马名叫马光玉,是他在故乡的老相知,少年时栾异杨随了起义军起事,这马光玉却另择了他路,这些年老马做起倒药的买卖,生意越做越大竟成了富贾。这老马思维敏捷又通事故人情,在京城中安家落户,低调行事倒也活的自在。两人虽然人生际遇不同,确是至交好友,栾异杨每次入京办事,如遇困难必找老马相助,老马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都是义气为重,援手相助。
现在五更天刚过,还有几条街巷便可到那老马住处,栾异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