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是平滑的石板,三人泡在水中只觉浑身舒畅,受用异常。
与此同时温泉山西侧数里之外,郊外小道上两个道士牵着一匹马正步行而来,正是张宗志和吴仙妹师徒二人。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吴仙妹嫌行的太慢,又开始不住的咒骂那两个臭村夫偷马,唠叨的张宗志心烦意乱,斥责吴仙妹道:“你这毛丫头,要不是你辱人在先,咱们的马怎会被人盗了去,为师跟你说过多次,出门在外须谨言慎行,切不可招惹是非,你可曾听过?现在有马不能骑,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嘴所赐?”
吴仙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教中也是众人避让,唯独怕她这师父念咒般的絮叨。心想这一路走下去,不知还要听师父多少数落,心下是又烦又惧,眼珠滴溜溜的一转,说道:“师父,这夜色渐晚,你我这般步行何时能到那龙泉宫?不如您老先骑了马去,也好早早歇下脚。徒儿我年轻,紧走的几步晚些到也没什么。”
张宗志捋了捋山羊胡须,犹豫道:“这荒郊野外,你一个人夜行赶路,为师放心不下啊。”
吴仙妹笑道:“师父多虑了,我只怕遇不上歹人呢,若真遇上我还可抢他们的马匹银两,那才好玩。”说罢竟将双手拢在嘴上大喊:“附近可有山匪贼盗?!姑奶奶在此恭候!”声音清脆,回音传至天际。
张宗志皱着眉摇摇头,心想我这徒儿不去扰祸他人原是万幸了,翻身上马道:“莫要鬼叫了,为师现行去借宿,免得晚了无人接待,你随后小心赶来,不要在惹祸了!”
吴仙妹满脸堆笑的道:“师父放心,徒儿随后就到。”说着伸手朝马屁股上重重一拍,那马受惊疾奔,张宗志险些仰身摔倒,急忙拽住马缰,嘴里骂着:“这疯丫头!想摔死为师吗?”奔马向东远去,张宗志骂声渐弱,不一会儿消失在夜色之中。
吴仙妹掐腰站在路中,笑嘻嘻的看着师父走远,伸手在腰间符囊中掏出一张黄纸符篆,上面早有朱笔画印的符文,四周均是灵符图案,中间用篆文写的飞身符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