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野人!”赵福见他二人互相取笑,更觉有趣,在水中鼓掌大笑。
栾异杨摸了摸胡子,道:“哈哈,却是有段时日未曾打理这胡须,今日索性刮掉了,换个扮相也好转转运气。”说罢在池边石上衣服中掏出匕首,在脸上刮起来。又说道:“温泉泡的也够爽了,咱们今晚就在这林间歇息,老五,你带老六去寻一处干爽的所在,可好?”。
上野隼人笑着应了声,摆摆手示意赵福随他而去,赵福看看地上的衣物,说道:“大哥,咱俩的衣物也都污臭了,我正好拿去洗了晾上。”
栾异杨见这深山夜色之中,更无外人,便说道:“如此甚好,福子,衣物拿远些洗涮,不要弄脏了温泉水。”
赵福答道:“知道了,大哥,你在这里再泡泡,我和五哥先去了,一会儿回来找你。”说完拉着五哥的手,拿着脏衣向林中而去。
温泉池中只剩栾异杨一人,他用匕首刮去胡须,将头插入温泉水中猛摇,激起层层水浪,他突地站起身来,将头向后猛甩,乌黑的长发带出一条弧形的水线。他上半身露在水外,多年混迹江湖练就的肌肉棱角分明,身前背后有大小伤疤无数,显得威武健硕。脸上胡须尽去,脸庞英风俊朗,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更添神采,竟是一副潘安之容,只是周身上下匪气亦然。
他仰望圆月,心中想着明日就要回转山寨,与兄弟们相聚,又多了个患难的小兄弟,心下欢喜。转念又想到此次前来只为如月姑娘,却心愿落空,实在遗憾。他自顾自的想着,未察觉他的身后有一张黄纸符篆悄悄然的向他飘来,轻轻的贴在了他的背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