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岑安就来到了养心殿。行过大礼之后,慕楚云赐坐。
“岑爱卿,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岑安奏道“陛下,镇西将军一职关系重大,不可久缺,否则不但十万大军军心动摇,西陲诸小国也会宠宠欲动,瀛台是否会趁机侵伐也未可知。”
“爱卿所言极是,朕也由此顾虑,然兵家之人多和老七亲近,国中可战之将也是老七一手提拔的,此事又分属他大将军王的职权,不若拟旨由他再选一人,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岑安闻言当即跪倒。
“岑爱卿快起来,何必如此。”岑安突然跪倒让慕楚云有些诧异。
“陛下,大将军王嚣张跋扈已非一日,世间岂有臣子三年不入朝而举国之兵尽从其令之事?臣等前日设法定罪宇文贪狼,非为一己之私乃是为陛下,为朝廷啊!陛下断不可再将镇西将军落入大将军王之手,否则必寒了忠于陛下和朝廷的臣属之心啊。陛下。”岑安说着说着便声泪俱下,叩首连连。
“岑爱卿你起来吧,这里甚是闷热,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慕楚云起身,扶起岑安。岑安一时不知慕楚云想要如何,只得跟在慕楚云身后。良久无话。
“你们不用跟着了,朕和宰相随便走在。”慕楚云对身后一大群侍者吩咐。
“岑爱卿,你我相识多久了?”慕楚云看着远方不经意间一问。两人依旧一前一后的走着。
“回陛下,臣不及细思,恐有三十年余了。”
“三十五年了。”慕楚云长叹一声。
“臣惶恐。”岑安神色不安。
慕楚云回头看了岑安一眼,微微一笑,随手捡了一颗石子扔向御花园的小湖中。叹了一声,缓缓说道
“何时你也变得如此了,朕记得那是十岁的时候,父皇说要送朕去儒家学习圣人之道,朕不想去,天天求父皇,可是父皇还是差人把朕送到了曲州,朕刚到儒圣宫的时候和谁都处不来,朕是皇子,习惯了颐指气使,师兄弟都说朕无礼,是朽木,唯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