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当下人来报说宰相来访时,纳兰破军并没有惊讶,他当年以武将入朝,不知吃了多少亏,不过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知晓朝中的事了,知道了里头的门道,遇事自然就不会再慌了。
纳兰破军府离是典型的武将府邸,不像文臣的那般风雅,风格更偏向于简单和粗犷。尽管如此岑安从进府以后还是夸奖不绝,说什么风格别样,独具风味等等。
一番寒暄,等纳兰破军将岑安引到正厅开始聊天时,岑安开门见山的态度倒是让纳兰破军吃了一惊。他本来想以岑安儒家的派头必然会先客套一番,却不想岑安如此直接。
“纳兰大人可是当世名将朝中重臣,想必对朝中局势是了如指掌的吧。”岑安大有深意的笑道。
“不知宰相大人指的是。”纳兰破军想装一个糊涂。
“纳兰尚书可真是不像个武将啊,我一个文人尚且如此坦荡,纳兰尚书一代名将怎么倒装起糊涂了?”岑安笑眯眯的说着,可是这笑却让纳兰破军如芒在背。
“宰相大人有话请直说。”纳兰破军正色道。
岑安闻言沉下脸来,抿了口茶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想来纳兰尚书也听说了大将军王已薨的消息,以大人和王爷的关系想必也查证了,大将军王不在苍山竹海,也无处可寻。而大将军王的车驾衣袍和一百虎骁军军士的尸体却在昌州发现了,想来昌州的急报上没有说假话。那么,既然大将军王已薨,不知纳兰将军如何打算呢?有些路既然断了,不妨换一条,说不定走的更安稳呢。”岑安死死的盯着纳兰破军的眼睛,想看出纳兰破军的一点心思。
纳兰破军微微皱眉,答道“宰相大人,下官跟从大将军王十几年,忠于朝廷和陛下,不知大人说的换条路是指。”
“忠于朝廷我不知道,纳兰尚书您和大将军王真是忠于陛下的吗?此事只怕世人皆知。至于这路嘛,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尚书的树已经倒了,尚书要想继续纳凉,不得找个更大更好的树吗?”岑安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