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室,楚梵不自觉的惊然坐起,漆黑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她抚了抚自己的左心房,开始隐隐作痛。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闷涌上心头,起身倒杯温水慢慢吞咽。
好似刚刚浅睡,还做了一个梦,好似此次远行便是结束,究竟哪里是结束,她未曾看到便惊醒,便似如鲠在喉。
再次躺下,毫无睡意竟至天明。
她轻轻提了自己的行礼,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景色,将写好的一封信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走了出去。
她没有跟爸爸打招呼,只把想说的话留给了他。
自己打车到机场,静静的坐在候车厅里,旁边的同事喧哗她却无论如何插不上嘴,走思偷懒的不是嘴巴,而是无限飘远的思绪。
总觉得空落落,她看了看验票口,失落的低下头,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跟着队伍上机,她等的终究没有来。
飞机轰鸣起飞,直冲云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再也没有了踪迹。
任飞疾驰的车子停在停车场,飞奔到大厅,看到飞机起飞的显示,终于闭上了双目,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他疯了似得跑去开车,开到最大速度,追着那一道弧线,却渐行渐远,到再也看不到。
他抓狂的猛然转动方向盘,狠狠踩着刹车,车子骤然停在草地上,震得旁边的物件铛铛作响,他顾不得其他,绝望的敲打着方向盘,又颓然的倒在后辈上。
泪痕在脸上留下无法擦去的痕迹。
他的梵梵,又一次抓不住的飞走了。
不知道没有他的天空,梵梵是否还觉得是在自由飞翔?
“小姐,您要喝点什么?”
空姐礼貌的问候将望着天空发呆的楚梵拉回了现实。
“一杯白水。”
她习惯喝白水,因为在她人生第一次坐上飞机的时候,旁边的任飞告诉她说,“飞机上的水都是共用的,厕所、喝…,所以不要喝热饮,最好是冷饮,还是瓶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