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并非蠢笨之人,听出来燕天子并未动怒,因此阿形答曰:“容禀:怀柔初见六皇子时,六皇子痛斥之声依如昨日。若我晋国与他有故,六皇子这般举动,委实讲不通。”
那时候六皇子遇见阿形,心中有怒,因此在宴上对晋使一行相当不客气,这是有目共睹的。
阿形顿了顿,继续道:“说句大不敬之言,当初猎场之行、胡祸之乱,若是六皇子与我大晋互有往来,六皇子何不干脆乘乱而起?”
这话确实大不敬,还未说完,天子身侧的宦臣便脸色一变,斥道:“大胆!”
阿形与王羡鱼二人未被吓住,倒是天子似是被宦臣这一声吓了一跳,皱了眉头斥责宦臣:“安静些!”
宦臣连忙告罪,过后又是怒目瞪向下面二人。
两人不为所动,王羡鱼接着阿形之言,道:“当初正是因着猎场一行,怀柔才对六皇子暗许芳心。若说其中有诈,总不能言说这场乱事是我大晋刻意为之罢?且不说那日因着这场乱事,我大晋逝去不少甲兵,便是那胡人性子桀骜,焉能被旁人左右?”
王羡鱼这话却是有故意混淆之嫌。胡人之乱他们这些人确实无辜,但与怀柔芳心暗许一事却不能混为一谈。芳心暗许一事便是没有这胡人借口,亦能从旁处找出缘由来。
因此王羡鱼这话细细追究下来,根本没有意义。不过是在天子跟前将这话堵死,以防旁人胡乱攀咬罢了。
天子听罢哈哈一笑,将方才试探之词全都抛之脑后,道:“你二人倒是知晓疼人。”说着又是想起来另一事,问:“听皇后说你们二人这几日在府中饮酒作乐,根本没有将老六入狱一事放在心上,今日怎么想起来要来寻朕说好话?”
王羡鱼与阿形二人对视一眼,也不隐瞒,将心思大大方方说出来,言:为六皇子与卫衍二人造势。
皇帝听罢又是哈哈一笑,挥手让宦臣退下,对王羡鱼二人道:“坐罢。”
燕天子这意思明显是示好,二人心中一松,谢恩后席坐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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