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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晌午，那时候阳光多明媚啊，没有这宫墙的遮挡。但我那时不过是一个普通商人的独女罢了。然后，便见到了他。其他什么时间长了，都忘了。只记得当时，就答应跟着他去。他其实对我，并没有多好，只是一个普通少年对一个少女的呵护温柔。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不一样。他变了太多。”
女子淡淡开口，声音无波无澜，却有些语无伦次。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被宠惯了的东宫太子。我最初并不知他身份，还是执意的缠着他。他便把我带入了宫。新皇登基，我也顺理成章被封为妃。也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并不是故意利用我，只是他从没有爱上过我……”
女子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你和我不同，德妃娘娘。就像他待你与我不同一般。我知道自己终会有那么一天，而你，不会。”女子垂了头，声音模模糊糊的轻了下去。
沈瑛也是默然无言。那个曾经嚣张跋扈，奢靡娇宠的柳贵妃，那样苍白无力的自述。她相信，一定不会是假的。而正因如此，她也无言以对。那种既恨又带着微微怜意的感觉五味杂陈。
“我说的有点多了。”女子弱弱一笑。
“那本宫改日再来拜会柳妃娘娘。”沈瑛起身，转身出了屋。
“不会有改日了。”
听见身后女子淡淡开口。沈瑛心中莫名多了一丝不安。却不回身，关上了殿门。
“娘娘。”旦夕上前。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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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瑛领着旦夕离了那冷宫，稍远些时，回头望去，绿荫掩映间的宫殿院落显得有些凄凉破落。那里，才是宫人的最终结局吧。
两人步履匆匆，便到宫门处。一路上，宫人见她都一副唯唯诺诺的恭敬神色，甚至跪拜施礼。沈瑛笑而不语，宫中都是随风的墙头草之类罢了。
“参见德妃娘娘。”
宫门处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