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学府里那位大小姐使人通报之后,徐府和太清宫终于对肆无忌惮了许多天的难民们出手了,大批徐府家丁和太清宫主管俗事的弟子纷纷前往城里最繁华的朱雀长街。各家商铺的老板看到比那些难民更凶神恶煞的人拎着棍棒冲进来,不仅没有出声呵斥,反倒是喜极而泣,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躲在柜台后头抱怨这些天的辛酸,就差抱着人家的大腿道谢了。
两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赶走难民,他们手下的商铺门口,一日之间多了专门负责看门的壮汉,大批大批难民被驱离,有不怕事的和家丁们推搡起来,直接被四五人一拥而上,揍成了残废,扔在街上示众。
霍安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不过比他预想中稍微来得晚了一些。破庙里人渐渐稀少起来,城外空了许多天的破旧帐篷迎回了一群接着一群的难民,荒废了半月而长满杂草的农田也终于有人打理。
霍安坐在庙里用来摆神像的石台边上发呆,身前摊着一张布,上面放有几本他默出的小册。
“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疑惑地看了眼小册,前日夜里他正好默好五册,一本都不差全都裹在布里拿到朱雀街尾的树下摆摊。直到今天清晨他被胸前的硬物硌醒,迷迷糊糊从怀里摸出两枚沉甸甸的银锭,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摊开布囊,才发现小册少了一本。
少了一本道典,多了五十两白银。
霍安昨天木牌上写明的标价,就是五十两。
不知不觉里被人拿去了一本道典,他身上多了五十两白银,过程和他预想中卖出去的过程不同,这看似和霍安想要的结果相同,但同时也让他陡然间警觉起来。
至少他知道了这座城里,有人正在他完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注视着他。
霍安被北海的雪与血洗练了十七年,他一向自诩六识灵敏,极少有异常能逃过他的感觉。就像雪原里那次魔修的袭击,雪里细微到极致的震动都没有逃过他的感知,从而提前预警,如果没有那道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剑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