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他世间诸多纷扰,不如付这一川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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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草上露水还很重时四人就出发了。石门宇很精神地走在前头,但仍忍不住回头与后面的三人扯些七七八八。
阿岚年纪小些,劲头足,往往走在第二,于是就成了被石门宇搭讪最多的那个人。
“你叫阿岚对吧?今年几岁啦?你们是从哪儿来?”
“……”
“以前是干什么的?读过书没?”
“……”
刘子骥和楠衣这时走在后面,相互之间并不怎么说话。这厢对比,完全冰火两重天。
楠衣见阿岚似是渴了,于是喊道:“阿岚,歇会儿。来,喝点水。”
阿岚听见后停住脚步,准备去接楠衣的水,却被刘子骥拦住:“哎,不用,喝我的吧。你的水壶小,水也没剩多少了。”
阿岚于是接过刘子骥的水喝了。
石门宇不高兴了:“嘿,大哥,我也渴了。你看,我没水的。”
刘子骥有意跟他开个玩笑,于是回答:“我的水呀,加你就不够了。”
谁知石门宇转向楠衣:“楠衣妹子,你的分我点呗。”
楠衣脸色一黑:“谁要和你喝一个水壶!”
可楠衣说完就后悔了,自己以前可从来没对别人这么凶过。怕是因为,也从来没见过这般衣冠楚楚的赖皮?
石门宇是不在乎她怎么说的。他从宽大的衣服里掏出个水壶,喝起来。
如今,石碑已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已记不清在荒原里走了几天了。这一路走来,全是灰黄的色彩。现在所处的地方,地上零星的地散布着一些石块,下面都被埋在土里。
土地开始变得潮湿,然后变得泥泞。
最后,他们看见了湿地。
此刻几人的内心是崩溃的。不是说好的一直往北就可以到达青峰山么?
石门宇此刻只能一个劲地打哈哈,这时若怪罪他,说他路领得不对,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