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柔情万种的体贴,正如一冽汨汨的清泉,舔舐着美延未愈的伤口,滋润着他隐晦的心田。在经过几天的修养后,春天已在美延的心头发出嫩芽,和悦的面容与宽慰的语调渐渐回到他的身上。他倚在门边,望着在炉边忙碌的倩影,嘴边不由挂起一丝笑意。
真儿手中提着汤勺在沙锅中来回搅着,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他的影子,身上每一处更是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热烈。这种瞩望让她无以承受,倾诉的渴望如春草在心里疯长,但却只能化作只有自己才听得到得低微叹息。来时同行的道路依然存在,但却注定与他要各奔东西。他的目光无疑是在提醒她,过不了多久,她就要亲手把他才结痂的伤口再次生生撕裂!这个念头一动,她的心就如被千百只可恶的嚎叫着的鸱枭无情地撕扯疯咬一般。而这裂心的痛,只能与沉默忠诚相伴,这滴落的鲜血,也只有自己看得见闻得到。可除去不辞而别又还能有怎样的结局?今生只有在牵魂的梦境里再与他共续前缘吧。
门外铁链和甘草叽叽喳喳争吵着走了过来。有些外界的纷扰对与美延和真儿都是一种解脱,可以让自己暂别无尽缠绵的心事。
“怎么又斗嘴?”真儿把沙锅从炉上搬起来,甘草伶伶俐俐地抢前一步把毡子垫拿来放好在桌子上。“铁链就是个糊涂人,连个名字也认不清,讲不明。”
“铁链又怎么啦,让我们甘草这么生气。”真儿把汤勺从沙锅中拿出来,“别生气了!来,闻一闻,这汤香不香?去,洗洗手,喝汤吧!”
“好香,门外我就闻着了。”铁链说着,用力抽了抽鼻子。
“不给你喝,连个人也问不清楚,中午没你的饭吃!”甘草用手推开凑上前来的铁链,嘟着嘴巴说道。
“我笨,我没用,那我更得多吃点儿,补补脑子嘛!”铁链一付死皮赖脸的样子。
“说什么呢?”一边的美延似乎来了好奇心。
甘草又白了铁链一眼,才对真儿和美延说:“我们不是去打听裳华爹爹的吗?”她才说了一句,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