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没有现在这么的……神经。
又或者,主子在同意娶隋家姑娘的时候,对这段婚姻也是抱着憧憬的吧。
可惜。境界不同的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经得起平淡似水,经不起风云变幻。
隋氏自小接受的是平民教育,她的眼光和心胸,也就只能拘限在这后宅里了。偏偏她又是娘家唯一的女儿,自小享有的是独一份儿的宠,独一份儿的好,她习惯了这独一份儿,理所当然地认为身边的人都该这样对她和她的子女。
所以一但有人来分去这宠和好,她便觉得这样不合“常理”了,她从小到大没有经过这样的事,她本能地保卫起自己的这份“权益”,她要争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她不要求别人这样对她,但她的丈夫是她最亲近的人,她认为,丈夫是最该做到这一点的,哪怕不对她百分百,也要对他们的儿女百分百,因为她的爹娘就是这样对她的,这是家庭习惯和情感的传承,她认为这并没有错。
一枝觉得隋氏可怜又可笑。她这么的“单纯”,哪怕是使出来的手段都肤浅幼稚上不得台面,这或许也该归功于她娘家后宅环境的单纯,没人给她亲身示范什么才叫杀人不用刀,也没人教给她究竟怎样做才能拢住丈夫的心。
就算做不到想他所想,也总要试着去爱他所爱。
十八年的婚姻,纵没有过契合心灵的爱情,也总有时间积累的尊重,而她,却一点一点地将这尊重慢慢地消磨掉了,再多的耐心与宽容也经不起一再用伤害来蚕食,她给的伤害不足以让他疼,却足以让他的心慢慢变冷。
有些话她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以为丈夫容易糊弄,阳奉阴违,还道神鬼不觉。她却不知道她正在透支丈夫给她的信任和耐心,一次次地在他面前卖弄着她的小聪明,在他的侄女面前耍弄着她的小手段,她从没有深想过,这两个人之所以一个忍让一个按捺,却都是为了让他和她的婚姻能保持着和谐和平静。
而一枝为燕大太太感到庆幸的是,她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