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我和阮经年,我那小哥哥。
幼时的事情我的确不记得多少,甚至是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隐约的知道,我有一个小哥哥,一个大上我许多的小哥哥。而这个小哥哥也在往后的许多日子里,那记忆只留下了一颗红墨兰玉,以及那张模糊的脸。
我们并非同一父母所出,但感情却胜似血亲。
我们家住一个偏远小村庄,那里人口稀少,是一个与官府来说难以触手的尴尬之地。但好在民风淳朴,村庄后面是山,蜿蜒的小山上,男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女人们则是织布缝衣,为丈夫孩子,做出一件件暖和冬衣。也算是过着非常安宁祥和的男耕女织生活。因着地处偏僻,再加上人口较少,官府每过两到三年才来收一次税收,虽然每次收完税,家家户户的衣食住在行下一年就会变的开始难熬起来,但山间野味总能勉强弥补食物的不足,到了第二年,家里的粮食便又可以开始储存。娘常说,我们生活的很幸福,因为倭寇和敌国不会攻击这里,我们也还受着政府的保护。只是小哥哥说,我们哪里有受到政府的什么保护,明明就是剥削。住的这么天远地偏的竟还不忘隔年的来剥削我们,很是畜生。
那时我看小哥哥的眼光总是布满了崇拜,觉得明明只是大我一岁的小哥哥,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呢。最幸福的事是小哥哥无论去哪里玩儿,都不忘带上我。很小我就知道了如何用快速灵便的方式抓蝴蝶,这是许多跟我同龄的小孩儿所比不上的。小哥哥带我在地里抓蛐蛐,斗蜈蚣。斗……蜈蚣。其实,我很怕这种东西,只是小哥哥也有十分固执的时候,比如两只蜈蚣扭在了一起,就是在打斗的意思,我看的久了就会开始忍不住腿软,确实很可怕。冬去春来,小鸟在枝桠之间四处乱窜,趁着鸟妈妈不在,小哥哥抱着我爬树,然后去掏鸟蛋。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两颗鸟蛋,下来的时候因为太大力,两颗鸟蛋纷纷被我捏碎。小哥哥也不生气,然后带着我折柳枝采花,为我编制漂亮花环。
小哥哥常跟我说,将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