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的这句话顿时让糜竺不太明白了,徐州之危解了之后,徐州不就安全了吗。糜竺道:“二弟此言何意,袁术与公孙瓒一旦退兵,徐州自然会恢复到往日景象,难道会有其他……莫非二弟是说……”
糜芳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正是,大哥心里也明白,陶谦老迈,陶商、陶应二兄弟为了徐州牧之位大打出手,反目成仇,而且陶商、陶商二人皆是无能之辈,一个贪财、一个好色,既无进取之能,又无守成之心,一对败家子。日后徐州无论到其何人手中,皆是徐州不幸,徐州百姓之哀也,”
在糜竺的眼中,糜芳一直是个没有长大的弟弟,虽然其原来在徐州也是一员大将,此刻听了糜芳之言,糜竺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弟弟终于长大了,竟然能将时事分析得如此透彻精辟。
糜芳见糜竺默然不语,以为自己的这些话已经开始悄悄地影响了他的心理,心中暗喜,却不敢表露出来,于是便趁热打铁,继续劝道:“大哥可曾考虑过,陶商、陶应二人中无论谁人成为新的徐州牧,糜家将要面临之状况乎?”
“咚”,糜竺的心头巨震,糜芳的这一句话算是说到最关键之处了,这也是糜竺最为担心之所在,不错,无论陶商、陶应二人谁人登上徐州牧的位置,糜家将要面临的必然就是灭门之灾。
看到糜竺勃然变色,糜芳以为马上就要将之说服,于是再加一剂猛药:“大哥,若是陶商成为徐州牧,必然觊觎我糜家的家财,想占为己有,早晚会对我糜家动手;若是陶应成为徐州牧,或许我糜家会依旧如从前,只是陶应岂能放过环妹,若是大哥愿意将环妹许给陶应,我糜家在徐州的地位将会更胜从前,若是陶应再次提婚,大哥依然不许,那我糜家之命运将会是更加悲惨,环妹更会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