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就连车费也是值班的许医生帮忙代付的。
陆轻浅被送进了急诊室,沈辰牟则被留下来应付各种手续和问话。
许医生这是第二次见到沈辰牟,第一次是前几天在机场的匆匆一瞥,他看得并不真切,眼前的男人穿着家居套装,发丝凌乱,目光则时不时落在急诊室,脸上尽是一片担忧。
一个正常男人大半夜穿着睡衣送另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来医院,怎么看都是关系匪浅。尽管许医生内心八卦四起,面上却不得不呈现出例行公事的模样低头纪录。
"姓名?"
"沈辰牟。"
"和病人的关系?"
"我是她丈夫。"
许医生纪录的笔一顿,抬头讶然盯着沈辰牟,见他面上坦荡,不疑有他,他低头在与患者关系那栏里填上"丈夫"二字,写完又是颇唏嘘感慨地瞥了两眼沈辰牟,发觉他和拾光长得还挺像,百分之九十九的父子无疑。
"呀,怎么不给这孩子穿鞋?"恰巧路过的护士长远远就看见一个小孩没穿鞋,好心过来提醒,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一看护士长不由惊呼出声,"这孩子不是陆医生的儿子,拾光吗?"
经护士长的提醒,沈辰牟才惊醒,低头去看拾光,只见小家伙什么鞋子也不穿,就这样赤脚踩在地上,沈辰牟心疼极了,忙抱起他往护士站走。这一路上,他光顾着陆轻浅,差点忘记小家伙也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沈辰牟问护士借了干净的毛巾,带着拾光去卫生间清洗。小家伙的脚掌全黑了,有些个小石子嵌在上面,沈辰牟细心地一颗一颗抠下来,留下一个个红红的小印子,小孩子的皮肤比较细嫩,全部清洗完擦干,沈辰牟发现小家伙的脚心差不多全红了,他心里内疚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温声同他道歉,"拾光,爸爸对不起你。"
拾光不解,为什么爸爸帮他洗脚就洗哭了呢?他怯怯地收回脚,一只脚踩在另一只上,"爸爸,我们回去吧。"
"好。"
送还毛巾到护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