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我对他更加反感。
我心里在暗自思想:「你以为你比我高明多少?你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花靓仔(毛头小子)而已,我就看不出你到底有多少斤两。看你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鬼模样,真不知警察是怎样收人的,你又是怎样当起警察来的?」
好半晌,警官对我说:「你这么喜欢说话,将来想当唱片骑师还是『栋笃笑』(Stand-up-Comedy)演员?」
「阿Sir。」
「叫我张Sir。」
「张Sir,喜欢说话不一定要当唱片骑师或表演『栋笃笑』,我想,将来我真的有可能靠一张嘴『搵食』(谋生),我可能成为歌手?或立法会议员?毕竟,我还年轻,将来有一万种可能性,只要努力,你又焉能否定我日后可以当特首?」
张警官没有跟我继续抬杠,只温文而含蓄地一笑,随即转入正题。
「段立名同学,请问你几点到达视听室?」
「我在约定的时间抵达,是四点四十五分。」
「请你说说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把揭发命案的经过情形,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包括听到视听室内有物件碰撞的声响,有人惨叫,然后我们撞门,到冲进视听室里面的所见所闻,都一一具体地说明。
然后,张警官沉思了一下,问我:「你听到室内发出响声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我想了一下,说:「在我到达门外后不到一分半钟的时间。」
「由你开始撞门,到进入室内,花了多少时间?」
「应该不到一分钟。」
「当你进入视听室,那里有没有开灯?」
「有。」
「请你形容一下当时的环境。」
「我冲进视听室,那里的灯亮着,开放着冷气。室内有几把桌椅打翻了,而欧海晴的身体就躺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双脚垂下,胸前插着一把小刀。另一个进入现场的社员单飞扬,还以为她是在演戏跟我们开玩笑,他用手拔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