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得真厉害!」张成勇思道。
死者的右手摆放在胸前,左手握成拳头。戴着手套的张成勇提起死者冰冷苍白的左手,手掌心里一只金色的小棒子隐约可见,张成勇捏出来仔细端详。这是一只领带夹,上面刻了「K.C」两个大写英文字母。
房内的摆设东倒西歪,花瓶滚落在地上,里面的水早已蒸发得无影无踪。雕零红玫瑰的花瓣在地上散得七零八落,地板上还散布着几把手术刀和钳子,闪闪发光叫人不寒而栗。
这房间大小约二百多平方呎,木床靠上门边,左面的墙摆上衣柜,右面的墙放着书桌及茶几,窗户跟门口相对。
一条尼龙绳子横跨房间,一端绑着床柱子,另一端伸出窗外。张成勇绕过房中央的死者,走至窗前。绳子从这个位于二楼的房间垂下至地面。他试着游绳而下,从容地踏上水泥铺成的硬地,这里是一片空地。张成勇绕至宿舍的大门口,但没进去,而是从另一边折返刚才空地上的位置,他看到几根粗壮的水管。这一次张成勇不抓绳子,而是攀着水管尝试回到发现尸体的命案现场,结果他也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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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的探员室内,杰仔向张成勇靠拢过去。吸引杰仔的,是一张半身彩照,照片中的少女笑颜灿烂,像鲜花盛放,那是种有感染力、使人心情舒畅的甜美笑容。女孩蓄一头乌黑长发,瓜子脸,小鼻子和小嘴唇,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温婉动人。
一股莫名的悲恸感忽而涌上心头,杰仔像看到一朵散落的玫瑰、一只折翼的海燕。他也侦办过不少案子,还是头一遭有了同情、怜悯的感受,也许正是少女带给他美好的感觉,杰仔更为少女感到惋惜、无奈......
杰仔说:「实在太残忍了!究竟谁跟女孩有如此深仇大恨?」
张成勇回道:「一共十三刀!实在想象不到居然有人憎恨她到这个地步。照理说,一名普通女大学生,应该不至开罪别人到这种恨之入骨的程度嘛......」
张成勇看着同事整理好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