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只可以说,他非常古怪:头戴鸭舌帽的人,披一身棕色大衣,戴白手套,衣领高企,绷带缠面!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诡异,声调没甚起伏,就好象……对了,好象经过特别处理的那样。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解释说,他以前遭遇到火灾,脸部给烧伤,斑驳恐怖,连声带也喊破了,所以才会装扮成这副模样,免得吓着其他人……」
两天前,不就是我们来到的那天?我们抵达的时间是傍晚时分。
2
迷糊的霜雪隆隆降下,丝毫没有退减的痕迹。
外面四野无人的平原上,降雪积压得越来越深,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攀高,笼罩着雪庄的周围。此时此刻,雪庄这「雪之庄园」的雅号,似乎再贴切不过了。
既然来了,我们就该好好欣赏一下雪景,没什么可以比它来得更悠闲惬意的了。我静观着朦胧的轮廓,外面的白色世界与大堂里的金碧辉煌,恰成强烈的对比。我坐在阁楼的一张狐皮沙发上,头上的天花绘画着色彩斑斓的希腊神话壁画,我背靠雕塑柱子的扶栏,跟前数尊希腊众神传说的石膏像有点儿像盯着我在看。
眼前的工艺品虽非出自名家之手,但那精细的造工、典雅的形态,已为这酒店的小小阁楼,添上一份不可多得的艺术格调。
这时候,我的同伴拍拍我的肩膀,他指向俯视下的大堂,我依着他的指示回头望过去。
匆促地走出升降机门的,是拉维尔家的女主人、长子、次女及女佣,其中唯一缺少了这一家的男主人,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比尔.贝恩。肯尼斯站起来,靠向栏栅柱子,绿色的眼瞳凝聚出一团晶莹的亮光。自苏黎世出发以来,我还是头一遭看见他这么认真的眼神,我也不由得站了起来。
接待处柜台的小姐拨了一通电话,过不多久,酒店负责人戈巴太太来到大堂上。她神色慌张地跟拉维尔家的人比手画脚地在不知说着什么,他们的神情看上去,让人不禁联想到,可能又出现了不寻常的状况!
我和肯尼斯沿着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