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灯的光线探究着。我走到他身旁,看着他以手指比照着距离,然而碍于地图并不完整,他量度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什么来的?」我指着那几个像是脚印的符号问道。
「一定是藏尸地点的标距,以脚印的步数做记录,脚印的尽处便是尸体掩埋所在。」
「可是现在,我们也只有这半张地图呢……」
「脚印在小屋门前往下一点就没有了。」
「可不是嘛。」
「没办法,也只好硬来了。等一会我们就到那里去看看,沿着地图上的脚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挖,总会挖到的。」
「这……也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用上多少力气了……」
「没办法,如今这是唯一的出路。」
「也只有这么办了,我相信你,肯尼斯。」
「嗯。」
「对了,有一个问题,我真的好想问你。」
「你问吧。」
「你一看见它,就认定它是埋藏尸体的地图,为什么呢?」
「直觉。」他话语间流露出迷惘的眼神,心神又在不着边际地悠然神往起来。在酒店里,我的同伴一直防范着凶手,常处于紧张状态,此刻站在外面的世界,暂时摆脱烦恼的纠缠,他看上去轻松了不少,随之而来抒发出他的个性。这个时候的他,才能算是真正的他,冷静机智,碧绿湖水般的双眼仍是那么明厉,湖面平静如镜惟深不见底。大概只有和最信任的人在一起,他才自然而然地表现出真我的个性来吧。
我没有追问下去,因为,我相信他的智慧。
「直觉吗?肯尼斯,你的直觉感应一向厉害,好象任何事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这东西每个人都有,你也有。」
「我吗?我想不可能吧……」
「你还是老实得可爱呀施明。你有的,从你的画里,我就能看得出来,你的是艺术家的直觉,你的是一种艺术家的眼光。」
「别跟我开玩笑了。」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