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海浪。
大抵五六辆登山火车分布在圆形的范围里,古色古香,是那种十九世纪的款式,顶上还有个大烟囱,月色下显露出墨绿的色调,后拖拉着一卡红黑的车厢。我想它本来是鲜红的,黑夜掩埋了鲜明的色彩,周遭一切只暗沉的颜色。
我的双腿发软,冷得直打哆嗦,伤口很疼,血结成一块,划开我的脸颊,连颧骨也在隐隐的痛。
快找个暖和的地方,总不能在这儿挨冷!
我拉着多琳的手跑上一架古老火车,门一拉就开,我和她登上去,我们走到里边去,我拉上车门。
车厢里比外面暖和,车身阻隔了风雪,让我们在这一片小空间里得以栖息着快冻僵、又无力的身体。
一张张高背木椅子竖立在车厢两旁,直直的排列成行,中央一条窄窄的走道。四四方方的窗户都给我关上了,这里一切都四四方方的,好不怀旧。
车窗外,月明中可见雪花飘,古典的登山火车成伴。雪地上看不见其他事物,荒凉中只有白雪跟火车陪伴着我们。我忽然感到眼前的情景仿佛回到十九世纪,距离我们老远老远,却围绕在身旁,时光倒流一般。
我和她共同坐进一节长椅里,我们身上只穿著单薄的衣服。我拥着她,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着,她那娇小的身躯仍是那么温暖,我们拥抱在一起,体温在互渗,暖意在添加,变热烫。
在雪庄里为着命案纠缠多时,身心早已疲累不堪,现在,我跟她来到外面的世界,如飞出鸟笼、脱去缰绳,自由的空气尽情地呼吸,心头一阵难以形容的畅快感觉。
「多琳。」
「施明,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也别管。」
「不怕那凶手吗?」
「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施明!」
「多琳……」
我的手搭进她的肩,慢慢的游走,我的手轻碰她的肩膀,掠过她的脖子,掬抚着她的脸。
她的脸蛋像小女孩般嫩腻,她的唇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