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哼着小调走在通向镇子的土路上。镇口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翁,双鬓花白,矍铄的双目盯着眼前狭长的小道,直到小道上的人影变得清晰,老翁写满沧桑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
“阿爹,我回来了!”邢天亲切地叫着,半年多的相处,使邢天真切地感受到这位慈祥老人的关爱。一声阿爹,发自肺腑。
邢伯握住邢天的手,上下打量个遍,像第一次见到他那天一样,连连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速速回家去吧,你阿母怕是要急坏了。”
邢天心头淌过一股暖流,满不在乎道:“阿爹,区区兽类怎么伤得了我?再说还有栖龙最好的猎手保护我呢。”
“牛二也一同来吧,家里不差你一双碗筷。”邢伯热情地说着。
“准备一个碗哪里够?”邢天朝牛二眨了眨眼睛。牛二的饭量就像他的力气一样,深不见底。
三人有说有笑地朝家里走去,走得很慢,默契得慢。栖龙镇不大,一场疫病过后,只剩下不足百户。劫后余生的小镇,平静而安详。
邢天的家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前院是厨房和厅,后面则是睡觉的地方。邢婆正在忙着做饭,看见邢天平安归来,很是高兴。邢婆熬的粥是邢天喝过最香的,这一晚他足足喝了三大碗。厅中的装饰并不华丽,四口矮几,却是其乐融融。美中不足的是,邢伯的咳嗽又加重了,这让邢天晚上有些失眠,得尽快把虎皮卖了,给阿爹买最好的药吃。
在牛二的帮助下,邢天的猎虎工作进展得很顺利,然而销路成了问题,栖龙是个小镇,购买力有限,邢天思前想后,打算到吴郡碰碰运气。
一日饭后,邢天把去吴郡的想法告诉了邢伯。老头沉默片刻说道:“这小山沟终究是盛不下你。”,说完转身走向后院,邢天一时语塞,愣在原地。
就在邢天懊悔没有解释清楚的时候,邢伯从后院走了出来,把一个布袋塞进邢天手里。邢天打开一看,里面是两粒金豆子,闪闪发亮。
邢伯缓缓说道:“穷家富路,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