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的艰险和身不由己。
如何才能不使自己成为冲锋陷阵的炮灰?
如何才能使自己不会成为“弃车保帅”的那颗棋子?
如何才能使自己在这场注定两败俱伤的争斗中异军突起,突破藩篱,最终摆脱棋子的身份?
难啊!难!经略又是一阵叹息。
立在经略身后的中年人有些疑惑的看着经略的背影。经略转过身,房间有些暗,这不是在未央,而是一家不知名的旅社。经略让傅清在南京市区绕了几圈最终换车来到这家旅社,他处处监视着别人,别人又何尝没有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你就是南京道上的包打听?”经略淡然一笑,将窗帘拉上不露一丝缝隙,房间更显晕暗。
戴着帽子将帽檐拉的很低的中年男子这才摘下头上的帽子,不过裹紧全身的大衣仍旧罩着他的身体。
“包打听不敢说,不过南京城道上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打听不出来的?”中年男子一脸平淡,语气里却是毋庸置疑的自信。中年男子叫包世道,长得慈眉善目,属于一看就让人戒备心放下大半的那种慈善长相。包世道与南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并不熟悉,但是却极力结交这些大人物身边的人,从保姆到司机,一个不落,加之为人大方豪爽,所以他虽不入流,却是最容易知道道上秘密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包打听。很多南京大佬都极力拉拢他,但是包世道这些年却一直奉行不偏不拢的中庸之道,只与别人谈生意,想从他那知道秘密付钱就可以了。
不偏不倚不投靠,这是包世道能够身藏无数秘密却还能够活的逍遥快活的秘诀。
“知道我住在哪吗?”经略看清包世道长相和神色,心里已信了八分。
“未央四楼楼梯口左侧向里走左拐倒数第三间,房内外间是办公室,里间是你的卧室,很简陋,十二个平方。”包世道并没有对经略的怀疑感到生气,“不过嘛,你最近和赵弑天还有你的那两个保镖在温情小区租了三套房,都是两室一厅,分别是二三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