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你轻功好,烦请你把那三艘小艇上的缆绳解下来给我。”
吴歌在陆上有千般机变,可是到了这海上可是两眼抓瞎,毫无对策,正瞅着海水发愁,忽听上官怡人主动对自己发话,虽不知她用意,但心中却隐隐觉得这小姑娘决不简单,当下依言跳到另外三艘小艇上,解了缆绳,一并提了回来。
上官怡人道:“多谢。”接过缆绳,将所有缆绳系在一处,结成一条长达二十余丈的长绳,又伸出葱葱玉指在长绳上捺量了一遍,最后在长绳上每隔五捺就打了一个小结。
众人看得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却觉得大有深意,都不敢支声。只见上官怡人在长绳上等距离打了数十个结,又在长绳一端系上一块小木板,随后便将系木那端放入海中。
木板飘浮海面,带着长绳缓缓延伸出去。上官怡人樱唇轻启,念念有词,一边将长绳缓缓放出。吴歌耳力灵敏,听出她是在计数。
侯连海毕竟久历江海,经验丰富,看到这里,霍然明白了上官怡人的用意,顿时心中惊鄂之情溢于言表。
他身旁的一个水手兀自看不明白,悄悄问道:“老候,七小姐在做什么?”
侯连海颤声道:“她……她……如果我猜得没错,她是在测量洋流的速度。这……这是极高明的法子,我……我以前怎么想不到?”
上官怡人将长绳放了一半,心中已有定数,将长绳提了回来,将所得数据在心中计算了一遍,按相应时间内绳索被放出的节数,已测得了洋流的速度。她望了一眼昨晚操桨的几个水手,问道:“昨晚刮了一夜的西风吗?”
那几个水手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道:“现在正是西南季风,所以海龙号才在此时机出航的。”
上官怡人在心中默算了一遍,道:“海龙号昨日酉时出港,在海上走了三个半时辰,后来船体倾覆,发生海难,这当中耽搁了一个时辰左右,之后我们乘小艇而行,走到现在,约莫三个时辰。按海龙号的速度,风速,流速,以及我们运桨的速度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