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送两丈之外,碰的一声,将那百来斤的大木桶扫得飞了起来。前招未消,次掌又至,一记劈空掌力击在木桶中间,又是一声巨响,木桶四分五裂,桶中酒水四散,如大雨倾盆,将那些日本武士浇了个透心凉。
“射击,射击。”小仓优四郎回过神来,急得用倭语大叫。叫声中人影晃动,吴歌,上官怡人已闪电般欺上前来,拳打脚踢,顿时放倒了八九人。一片混乱中,哒哒声杂起,有人扣动了鸟铳板机,但鸟铳惧水,被那百十来斤的酒水当头浇下,火门都已湿了,哪里点得着火。有几把鸟铳火门没有被淋湿,但距离已近,慌乱之中,哪里还有准头,加之吴歌,上官怡人身法奇快,几声枪响都放了空枪,其中有一枪混乱之中更是打在了自己人身上。
“弃枪,用刀。”小仓优四郎猛喝一声,不顾有伤在身,率先持刀扑了上来。其余日本人一见,纷纷拔刀,四面围上。这些日本武士做垂死之斗,个个以命相搏,奈何他们与吴歌,上官怡人的武功相差太远,虽然竭尽全力,仍然无力回天,不过盏茶光景,三十人或死或伤,已躺了一地。
上官连城等上岸的一众水手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听到打斗之声,抢上来看时,胜负已成定局。侯连海刚问得一句:“怎么回事?”只听沈惟敬在后面大叫:“来人啊,有人偷船啦。”
原来这些水手中只有沈惟敬是一介书生,脚力不够,是以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却教他看见有人从大船尾后绕出,快步奔向小艇,将小艇尽数推入海中,抢了一艘就走,这才急得大叫。吴歌闻言一惊,急抢步出来,果然看见小仓优四郎不知何时置手下于不顾,乘乱开溜,抢了一艘小艇,正没命介的划桨。
吴歌大怒,急扑上前,抓了一把沙子,扬手掷出。那沙子轻如鸿毛,本难及远,却在他真力作用下,锐如铁砂,发出破空劲响,直袭十余丈外。只是小仓优四郎已走得远了,沙子终究不比重物,十数丈外便已是强弩之末,被海风一吹,扬扬洒洒,飘散入海。
小仓优四郎哈哈大笑,手上没有丝毫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