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只能做困兽之斗,当下奋起全力,挺刀往前刺出。
他本已做好刃断人亡的准备,哪料一刀刺出,突然发现身前空空如也,对方留空的气劲竟不知何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这一刀用尽了全力,未留一丝力道在身上,陡然间落空,哪里拿得住桩,登时整个人往前扑倒,再无任何法度可言。
吴歌一探手间,已夺过对方长刀,另一手拿住对方脉门,将他就要摔倒的身子提了起来,手腕轻轻一振,只听“哧”的一声,那“树干”身上披的树衣四散裂开,露出这人的本来面目,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吴歌道:“你是谁?”
那中年汉子自艺成以来,何曾有败得如此狼狈过,一时心丧欲死,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吴歌冷笑一声,又看了这人几眼,只觉这人眼熟,再细细一想,道:“你是柳成龙身边的侍卫。”
那人亦知吴歌早晚会认出他来,也无话可说。吴歌道:“你是日本的斥侯细作?”
那人大怒,喝道:“你才是日本的奸细,身为大明高官,居然私会日本武士,你是要颠覆大明和朝鲜吗?”
吴歌冷笑道:“你倒会恶人先告状,倒打一钯。你的隐身潜形之术,难道不是日本的忍术?”
那人鄙夷道:“你武功虽高,见识也不过如此。那是我们朝鲜的归一道,岂是日本忍术所能比拟的。”
“归一道”之名,吴歌倒确实未曾听过,但他曾与日本人数度交手,对甲贺,伊贺,乃至山阴流,一刀流的刀法都有见识,这人刚刚所使的刀法确然与日本刀法不同,在生死大限之时,武者自然而然用的都会是自己最精熟的武功,不可能再假用不谙熟的他派武功,而且约自己的是春田正雄,日本人显然也没必要再派一人潜伏,做这等无谓的画蛇添足之举,那这人朝鲜人的身份显然无疑,他潜伏在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自己与日本人有何勾当,可见柳成龙这人的防人之心。
吴歌越想越怒,柳成龙这人,自从见到自己